【兰博基尼】笼中雀的出逃（4）
PS：人鱼梗，伪西幻
除原著和引用神话部分其余人名地名皆为瞎掰，瑟兰迪尔为人鱼，人鱼设定糅合多方神话。
第一次写同人文，致敬一下我站的唯一一对三次元cp，写的不好也不要骂我，谢谢各位大佬。
欢迎找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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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鱼抬起它的头的时候，洛基从那湿漉漉的金发下看见了那双熟悉的、浅蓝色的眼睛。
“……是您啊，小人鱼。”洛基向后退了一步，然后蹲了下来，“都说了，我不求回报的。”
“瑟兰迪尔。”人鱼张了张浅色的唇，从喉咙里发出带着略带低哑的古怪音节，这海之妖精体内流淌的血液与人类不同，是半透明的，泛着荧光的蓝色油状液体，这使它们本该泛着血色的眼角和嘴唇，都看起来如同涂了浅蓝色涂料一般。
“嗯?那是什么，您的……名字?”洛基一怔，试探性地问了一句。
人鱼点了点头。
“……那么，礼尚往来，我名为洛基。”
瑟兰迪尔将垂在船沿上的半截鱼尾拖到甲板上，它扬起手指向不远处的阴影，然后用那双仿佛封存了晴空的眼睛，望着洛基。
“……什么意思……您有办法到那座岛上去?”
瑟兰迪尔点了点头，转身扎进了拜尔琪雅的怀抱里。
——于是仿佛那寒冬的斯卡蒂扯开了她逶迤的裙裾，海浪在半空之中，被静止成张牙舞爪的姿态，人鱼用长尾勾住了浪尖，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被封冻的海面，邀功似地扬了扬尾鳍。
洛基向着瑟兰迪尔的方向报之一笑，他走下船舷，用脚尖触了触冰封的海面——墨黑色的天空倒映在冰面上，已无法显示出冰面下波涛的纹路——很显然，已经结了厚重的一层。
洛基走上了海面，向着尼伯龙根的方向前行。
——这被名为真相的东西，就如同掺入鸩毒的蜜酒一样，甜腻得叫人心尖儿发颤，却又足以糜烂掉五脏六腑。
……
瑟兰迪尔目送黑发青年消失在浓雾之中，确保对方上了岸便从浪尖上一跃而下，海面自它落下的地方纷纷陷落，人鱼修长矫健的躯体没入柔软的海面之下，它迅速地游至颠簸的游艇之下，抓住船体，将其固定在了尼伯龙根的浅滩礁石上，海面似乎因为外来者闯入尼伯龙根而变得更为狂躁，在浓雾间不停地翻滚与涌动，人鱼趴在巨大的礁石上，一动不动地望着青年离开的方向，尾鳍无意识地与浪涛相触，发出水花激荡的声响。
“吱——”尼伯龙根上响起海鸟凄厉的鸣叫，瑟兰迪尔警觉地望向海鸟被惊起的方向，原本已经逐渐平静的海面再次掀起巨浪，赫佛琳支起了巨大的躯体，然后狠狠砸下，游艇在扬波之女的怒火下变得支离破碎，人鱼拍打在礁石上借力弹起，跃入了海浪之中。
洛基再次出现在尼伯龙根的海岸旁时显得有些面色阴沉，但良好的教养克制了他的怒火，他身后跟着帽兜掩面的海拉，嘴角还带着些怪异的笑意——
“您不相信?——寒冰之匣可不会骗人——”
“……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寒冰之匣——!”洛基猛地弯腰，身后的海面霎时激起千层碎浪，雪白的泡沫与浓雾相接，洛基转身，向着做出攻击姿态的女人扬了扬手——寒冰之匣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手里。
“您……”女人失去了笑意，她摘下帽兜，黑色的能量在身旁激荡，洛基握紧了寒冰之匣，冰霜之气从指尖蔓延开——不祥的纹路织上脸颊，血红之色吞噬了眼底的翠绿，冰凌在脚底蔓延开来，冰霜与死亡相互撕扯纠缠——然而在一触即发之际，一双冰凉的手抓紧了洛基的脚踝，猝不及防间，青年被人鱼扯落进波涛汹涌间，海拉走至崖边，却只有满眼怒涛狂舞。
……
“您在做什么……”人鱼在海洋中的速度快得惊人，瑟兰迪尔带着洛基在瞬息之间远离了尼伯龙根，洛基在被第三次拽出海面换气时，已经来到了风平浪静之地，都法沐浴着迟暮的夕阳徜徉着，大海再次恢复了原来的温柔与包容。
似乎是洛基与寒冰之匣之间发生的反应，即使是人鱼，也依然被洛基已经出现蓝色的皮肤冻伤，紫黑的伤痕星星点点地布上人鱼苍白的指尖，瑟兰迪尔盯着伤口看了一会儿，又看了看蓝色逐渐从皮肤上退却的洛基。
洛基不知道为何无师自通的便懂得了那眼神的意思，他开口解释道：“这种事——照我那位姐姐来说，我并不是皇族——反正，就是什么奇怪的血统被唤醒的原因——喂，小人鱼，这种事跟您应该——没什么关系吧?”
人鱼张了张口，再次吐出了那几个古怪的音节：“瑟兰迪尔。”
“好吧好吧，是要称呼您的名字对吧——瑟兰迪尔?”
瑟兰迪尔点了点头，以示同意。
临海的浅岸礁石被夕照渲染上温柔的温度，瑟兰迪尔将洛基送上浅滩，然后温柔地抚上洛基的脸颊——“您不会想再来一次吧?——唾液可以的话，血液应该也可以吧?”洛基先其一步捂住了人鱼的唇，人鱼冰凉的吐息喷洒在掌心，这生活于海洋的生灵，从里到外，似乎都是海水冰凉却温柔的温度。
“?”瑟兰迪尔歪了歪头，疑惑的望着洛基的眼睛。
于是洛基收回手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了掌心，向人鱼递去。
人鱼明白了他的意思，捧住了洛基伸过来的手，小心地舔舐着从对方掌心渗出的血液。
略带粗糙的舌细细描摹过掌心的纹路，瑟兰迪尔舔净洛基掌心的血液之后，原本生长着鱼尾的地方，两条腿成了代替。
……
洛基通过瑟兰迪尔的比划，勉强了解了人鱼这个奇妙的种族——似乎因为洛基拥有的血脉，导致人鱼不需要杀死他，仅仅是部分血液就可以使人鱼化作人类。
人类的市集显得热闹无比，瑟兰迪尔似乎是第一次来到，浅色的眼睛透出几分好奇，尽管洛基在海拉那里拿到了寒冰之匣，但也因此再次失去了格莱普尼尔的消息，但洛基并不为此着急，他相信海拉……很快就会找上他的。
“那么……您请好好呆着休息吧。”洛基随手扣上了门栓，将人鱼单独留在了旅店里，瑟兰迪尔安静地看着洛基离开，然后低下头，观察足下的伊斯法罕地毯，这柔软的织物是海洋不曾存有的，在瑟兰迪尔新生的双足之下，纤维被压成了弯曲的弧度，新生的皮肤敏感至极，人鱼好奇地走动着，走近了窗台，又望向了外面的世界——薄暮已经笼罩了城市，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，各色的灯光交融汇合，流光溢彩，像是用薄彩的花汁糅合涂抹的靡丽油画，这尘世的颜色悄然攀上人鱼一尘不染、透如水晶的眼睛，在无意间为它烙印上了人类的色彩……
像是漆黑的石油被滴入大海，交织出了丑陋的、污涩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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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终于进入感情线了，总感觉我其实是在写散文（不）
注：斯卡蒂，北欧神话的寒冬女神。
明日＊舟里我老婆。（闭嘴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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